纪远终于来到了零密城街上,想买一些东西给叶林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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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前几次的经验,可以得到她不喜欢吃什么味道。最终,纪远来到了尼绒咖啡厅忐忑不安的买了个蛋糕。尽管这和叶林的性格很不符,但这却是唯一剩下的答案。接着,他与断重一块走到城外的营地。
“我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,你说说一个月20天迟到。这都月末了,还迟到。”
“这不挺好的,至少有十天没有迟到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,十天中八天放假,两天你因病请假。我没说你上班就天天迟到,已经够仁慈了。”
“这不是在扬拉我训练了吗?”
(于此,在自家花园里喝茶的在扬被茶水呛到了。)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一天天干些什么。在扬早就没找你训练了,你每天是陪心远逛街的,对吧?”
纪远想说些什么?就被叶林拦下了。
“狡辩也没用,我这里还有照片证据。今天是想马步,还是倒立呢?”叶林冷笑着。
“你想看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吗?”纪远立刻剑走偏锋。
“不要。”
“你先看一下吧。”纪远假惺惺的笑了笑。
她打开一看,把东西放在了一边,咳了几下,改了一下声腔。
“既然你能陪心远,那也能陪我吧。”叶林的声音柔和了不少。
“为什么?”纪远三分困惑,七分懵。一时间,竟无了对策。
她将身子靠得很近,几乎贴上了,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她心跳的声音。吓的纪远连忙往后退,“你这是要干嘛?”
“我有些私密的事,想找你聊聊。”叶林不好意思的说。
啥?这一下,直接把纪远的CPU给干冒烟了。现在纪远非常确信这家伙绝对不是叶林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是他认识的叶林。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?奇怪?”纪远紧张到双腮泛红,头晕目眩。
“因为你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,送了我一个特殊的礼物。而且我也有太久没有放纵自己了。”叶林露出了那属于少女的甜美笑容。不管她经历了什么,她身份是怎样的 ,她都只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而已。
目睹这一切的断重,只是默默把蛋糕上的尘土切去了。
“那接下来我们去哪?”
“请,跟着我。”
无人关注的断重将蛋糕吃了后,便跟了上来。
一行人沿着大路来到了天水与零密的边界。路程不长,乘车也就两三个小时。路上商人聊了会天,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。
原来,心远以前跟叶林见过。心远那时称她为奇怪的大姐姐。
在官道边上下了车,付了费高速行驶的车,溅了他们一脸灰。
走向旁边,来到了叶家旧址。
“这里是,我家。”叶林心情很复杂。她无法理解自己到底在想什么。
“好大一片的废墟,你家以前应该很大吧?”
“没错,这是来想请你帮我找本书。”叶林低着头,不想直面这片废墟。
“这好像有点难办。”
“当然不是让你在这么一大片里面找,看我手指的那几个地方,你去那找。”
“断重,咱们走!”
叶林去了另一边寻找。
在寻找的过程中,断重从废墟中捡到了一把剑,看了几眼,见上歪歪歪歪的几个字。紧接着,他去询问叶林能不能将这剑送给他。叶林很爽快的答应了。
纪远找到了个密道,“喂,是不是在这里面?”
叶林笑着点了点头,顺便拍了下掌。
“话说这又没有钥匙,怎么打开呀。”
“这需要钥匙吗?”
“这不是有两个洞么,怎么不需要钥匙了?”
“诶,是螺丝洞,你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。”
“哦,那要怎么打开呢?”
断重一剑下去,直接把它打破,接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。
随后三人进去了,路上遇到了一个盗洞。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密室,几个带着鬼面的人在交谈着,“这应该就是叶家的祖传剑法。”
“那还用说,埋这么深。”
“准备作战,有人来了。”他察觉到纪远一行。
一个两个不堪一击,明显不是实力派选手。
“各位大侠好汉,请留一条活路吧。”说着便跪拜起来。
“你为什么在这里?”叶
“我和几位兄弟是鬼面大部队撤退后,想留在原地做情报工作的几个小兵。听说叶家这里有好东西,就想确认下,上报给组织。”那位人肚子饿的大叫。
“你们是要把这东西拿出去卖了吧?”
“诸位大侠,行行好吧。”
叶林掏出已准备好的午餐,“拿去吃吧,你们倒是吃慢点,没人跟你们抢。”
“再见了。”
“老大,以后得考虑打工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
“你变温柔了没,吗?”
“哪有的事,别这么说。不过,来到这重负减轻了不少。”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
叶林拿起书,但无法正常打开,“书上这三个图案是风车,太阳和我家族图腾。”
“这些应该就是这本书的钥匙。”
“自由与童真的泯灭之地,时间与风的光影之表,断续与重启交替之人。第一个我不知道,第二个应该是光屿森林浅与深之分界上的日冕;第三个在我的包里。”
“那我们去光屿森林吧。”
三人默默地走了出去,给古地留下空虑。光屿森林虽情景依旧,但魔物基本看不见了。顺着小路来到日冕前,一个男人提着那太阳型的石头。
“你来了,纪远和叶林。在下久等多时。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,但你迟了一个上午,你该有所表现吧。”
“要什么?”
“一本书,名叫《神明咒言》”
“一本禁书。”
“当然是禁书,不然有什么价值呢?”
“禁书是什么样的?”纪远。
“有的批判神明,有的嫉妒神明的恶行,有的对统治者不利,还有的启发明智。总之,有些书早已失传,能不能找到啊?还看你们的。”那人悠哉悠哉的说道。
“你的总之用的真好呀!”纪远。
“我们到附近人家问问吧,毕竟那人是想我们拿到钥匙的。”
纪远问了一圈,果然有一位老夫疑神疑鬼,又一脸悲伤地将书送给了他。很快交了差,那个人又说“那个地方是影响你一生的地方,那人说的。”
众人来到叶家附近的地方,有一棵柳树立于她的面前。
“曾经我顺手插的柳枝,都已经这么大了吗?”叶林感叹道“唉,我们把这棵柳树挖了吧。”
“干什么要挖?”
“要你废话了吗?不想干,我可以送你下地狱。”叶林的语气突然改变,就像换了个人似的。纪远呆了下,便立刻开挖。
树连根都被挖掉了,但并没有什么东西。
“废物。”她对着地面放了数不清的风刃。
“你不要无差别攻击好吧。”纪远连滚带爬逃出了攻击区域。黄烟散去时,叶林霜红的眼睛饱含杀意,整个小土丘都被削平了。她收回手将一颗颗宝石放在书上。然而,书突然就燃烧起来了,空中显现了几个字“放下仇恨,方能做一名真正的剑士”然后叶林就晕了过去,醒来时已是黄昏,眼睛也变回了青色。
“啊,头好沉,我睡了多久?”她依着墙站了起来。
“看天。”
“要不你陪,我聊天吧。”
断重一句话也不说了。
“你醒了,我刚刚去找了几种香草,熬了一碗还算可口的汤,要不去吃点?”
“书呢?它怎么样了?”
“它烧了,你不记得了吗?”
“它怎么烧了?有没有留下什么?”叶林显得有些激动。
“它留下了,‘放下仇恨,方能做一名真正的剑士’。不过现在化作风远去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我还想找到灭族之凶,想他碎尸万段呢。”叶林使用全身力气,义愤填膺的喊道。
纪远提了一个看似离谱的问题“你是人,还是机器?”
“是人,还是机器?”她被这么一提问,便懵住了。
“我再问你几个问题,即使你找到了凶手,让他碎尸万段了,事情能怎么样?你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?难道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正义吗?我感觉你就像一个为了报仇而生的人形机器。”说完,他便转身离开。
叶林愣了很久很久,被唯一的朋友指责她很伤心,但更多的是对自我的怀疑与迷茫。夕阳逐渐下沉,最后一丝晚霞飘扬在空中,它是飘摇的过客,不知在哪里安放自己身心。是追随太阳,还是拥抱明月?它自己不知道答案,别人更不知道答案。
当繁星洒满天际、明月高挂枝头、夜莺婉转啼鸣时,她举头望向天空,回望往昔。那一刻,她得到了一个暂时的答案。接着她轻轻起身,来到纪远的身旁。
“我是仙。”接着她笑了下,那是发自内心的笑。
“看来你找到自己的答案。”他将菜汤递给叶林。纪远心里清楚,叶林今后还会迷茫,毕竟人不是在一瞬间就能长大的。不过接下来的便交给时间吧。
叶林一口作气将菜汤豪饮而尽。然后她邀请纪远和她一块祭奠祖先。叶林换上了素衣,一手挂篮,一手撒纸,带纪远来了一片墓地。那大大小小百十座墓碑竖立着,来到一个碑前,她停了下来。向纪远要过火烛放在碑前。背上的碑弯弯绕绕起伏不定,连看清到底是谁都很难。叶林拿起火盆,点燃纸钱,跪下,磕头。
“女儿,不孝。一心想复仇,忘了本性,干了许多错误的事。希望你能原谅。从今起,我会坚守你们所说的剑道,不再会将仇恨用正义来代替,自我欺骗。”
“这是你亲父母吗?怎么不流泪。”
“泪流多了,就不会流了。”说完,她站起来,独自走到一个有幽僻的地方躲起来哭。纪远倚着树,听着叹了口气,便远去了。
话说在几天前,纪远就收到一封信。书信里也就写着,希望纪远能规劝下叶林。